责罚!”李裕不知道哪里犯了过错,当即便是惊恐地道。
朱祐樘知道对臣子要时松时紧,亦是寒着脸道:“你这个吏部尚书是怎么当的?朕给御史风闻奏事之权,不是让他们给朕看这些言之无物疏章,数十人弹劾汪直和王越竟无一人拿得实据。最为可恶,朕恐有误而每疏必翻,然虚费光阴几何?”
“臣有罪,臣厌之!只是本朝风闻奏事是科道言官之权,臣……臣即便厌恨,但……但亦不敢令止啊!”李裕知道事情的原委,便是解释地道。
朱祐樘自然知道问题不在李裕,看到敲打完毕便道:“你今年主持京察之时,何故遗漏?”
“啊?臣并无遗漏啊?”李裕顿时一愣,显得十分疑惑地道。
朱祐樘看到桌面还有一份奏疏没扔,便是将奏疏又是丢下去道:“如此误朕光明者,因何不察?休要再找借口,十日内给朕考察两京科道言官,不称职者或免或贬!”
“臣领旨!”李裕得知陛下是要自己对那帮不可一世的科道言官进行考察,当即便是暗自一喜地道。
按着惯例,翰林官和科道言官都不在京察之列,所以他这位吏部尚书亦是束手无策,甚至还得看吏科都给事中的脸色。
只是现在有了陛下的指令,那帮人的特权已经是荡然无存,对那些只知风闻奏事而不做实事的科道言官便可以挥棍了。
不得不说,眼前这些皇帝虽然还年轻,但所思所想所为已然是最有智谋的帝王,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文宗。
“你将地上的奏疏带到外面的南阁好好瞧一瞧,朕可以容许风闻奏事,但不能容许总费朕之光阴者,退下吧!”朱祐樘将此次上疏弹劾王越和汪直的科道言官,当即便是淡淡地表态道。
虽然科道言官的风闻奏事很是可恶,但这个权力偏偏还不能剥夺。事情有弊亦有利,毕竟监察机构在很大程度上威慑高官,像当年大同兵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