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旺拜见青天大老爷!”苟火旺来到这个寒酸的公堂前,当即规规矩矩地行跪拜之礼道。
张泰山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皮肤白皙,生得有几分俊朗,留着一撮山羊胡子,浑身透着很重的官威。
虽然仍旧还是身穿七品官服,但他进入官场已经多年,只要此次正常卸任巡盐御史,接着至少会穿上四品官服。
大明做官最有前程的是翰林官,但让很多官员心生羡慕还是能连升七级的科道言官,他们任满官职都能得到一次
“大跳跃”。作为科道言官最好去处是巡抚,其次是在非六部衙门出任京卿,但绝大多数的官员都是提拔为一省参政。
由于一省参政是从三品的
“闲职”,其实是受科道言官所不喜,故而又被形容为
“官升七级,势减万分”。张泰山自然不会志在参政,打量眼前这个憨厚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询问道:“苟火旺,你要状告泰州分司?”
“正是如此,草民供状所叙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苟火旺并不清楚对方是忠是奸,当即进行强调道。
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而今苟火旺不仅状告了泰州分司衙门,而且还扣上了一个缩绳隐盐田的罪名。
若不是背后有王越在撑腰,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干这件事。正是因为有了这一份底气,苟火旺一改以前见官便害怕的毛病,如今面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巡盐御史亦能十分坦然自若。
张泰山的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便表面装着正义凛然地询问道:“你所告泰州分司之罪可有实据?”
“青天大老爷,你只需要前去一测便知,那些场大使和总摧便是通过这种手法窃朝廷盐利!”苟火旺愣了一下,旋即十分肯定地道。
张泰山其实并不清楚是否真的存在这个问题,便是不动声色地道:“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