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叶淇前去山西购买五十万石秋粮,顿时不由得愣住。
叶淇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但听到朱祐樘让他去购粮,不由得将眼睛瞪得大大地道:“陛下,臣……”
“今边地粮贱,明年确是不宜输粟中盐,速去速归!”朱祐樘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即蛮横地下令道。
叶淇在这里其实玩了两个小手段:一则过度渲染边地米贱,二则故意忽略引贱。
九边今年的米贱,这是受多重原因影响的。
从东南将米粮运到边仓,这路途的花费并不是一笔小数目。边商意识到自己种植比运输要划算得多,故而他们开辟土地雇人种植,导致出现大量的商屯,从而保障了边地的粮食供应。
另外,自开中法以来,九边每年都有充足的米粮供应,故而现在的边仓的能够一直处于饱满状态,故而对粮食并不再饥渴。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今年遇上了一个丰收的好年份,由于粮食的产量高了,故而导致米价跌到了一石两钱。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边地很难大量供应足够的廉价边粮。
就像某人因特殊原因无法前去现场观看某明星的演唱会,他固然能够同意以一折的价格将票卖给你,但你要一千张,那么他只能竖起中指行国际礼仪了。
正是如此,九地的粮食从几两一石跌到两钱一石,并不是粮商开了善堂,而是大明推行开中法的一个重要成果。
一旦将开中法废除,那么粮价势必会迅猛回升,而早前的“两钱一石”的粮价压根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至于引贱,这才是确确实实真的贱。
正是盐官抬高了边商提盐的门槛,每个人前去提盐都要花钱打点关系,最终反倒让朝廷来买单,将原本一石三斗一引贬到了二斗五升一引。
所谓的“一引得八引之获”,不过是叶淇玩的障眼法,本质还是有窃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