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官员的年薪才732石,即便谢一夔加了太子太师领了双薪,那亦不过是1462石。
哪怕加上各种各样的隐性福利,谢家压根无法解释那么一大笔钱的来历,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清廉如水贞节坊是要轰然倒下了。
“那又能如何,陛下亦不能平白无故乱抄家,你的钱财怕是不在库房吧?”徐溥意识到谢一夔是真的栽了,却是端起茶盏淡定地道。
李敏看到徐溥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临近,当即便压低声音道:“谢一夔有眼疾!”
“这个事情谁人不晓?”徐溥喝了一口茶,显得没好气地望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李敏道。
李敏知道徐溥还是没能领悟自己的意思,便索性直接挑明道:“谢一夔的眼疾越来越严重后,他便有了记账的习惯,这个并不算多么隐秘之事!”此话一出,徐溥的眼睛瞪得滚圆,显得惊恐地望向谢宅的方向。
紫禁城,乾清宫东暖阁。朱佑樘正在翻阅今日查抄的成果,尽管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但更加确信这帮清廉如水的清流本身就是一个大笑话。
或许在初入官场之时,他们很多人都是抱着大抱负,但数十年的官场生涯后,就像是放久的鸡蛋早已经变了质。
“回禀陛下,臣已经仔仔细细搜查谢宅,并没有找到可疑的账本!”王相现在是全心全意替朱佑樘办差,显得沮丧地汇报道。
“陛下,若是消息属实的话,那么账本理当在谢宅!据臣所知,谢一夔离京之时已经不能视物,如此紧要的东西恐是留给谢柯或其他人来保管,亦或许是暂时藏在谢宅某处不为人所知!”宋澄的脸上仍旧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显得一本正经地推理道。
王相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十分肯定地说道:“只是我今天已经仔细搜遍整个宅子,且对谢家人经过仔细搜查才放行,并没有见到账册之类的物品!”没有?
朱佑樘将手中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