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一沉,便进行指责道。
郭镛听到怀恩的这番说辞,亦是发表自己的看法道:“杂家跟你不同,你是生在官宦之家,从小根本没有饿过!只是杂家家境贫寒,上面有两个哥哥早早饿死,当年杂家亦是饿得命悬一线。所幸,同村的人将我带进了宫里,这才得到了一条活路!你的文人气节,杂家确实不懂,只是你亦别以为文官那一套有多高尚。”顿了顿,便继续侃侃而谈地道:“杂家的村子有水源有肥田,离北京城并不算太远,但仍是没有百姓的活路,盐价高粮税高,前几天又有一个同村的人为了活路将孩子送到了宫里。义士不食嗟来之食,那是义士干的事,但杂家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李绅是个大贪官。今天下若真要大治,只须将那帮文臣通通杀干净,将你们这种不知民间疾苦之人的嘴巴通通缝起来,天下必定会慢慢好起来!”
“不知何谓,满口污言,有辱斯文,粗陋至极!”怀恩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旋即意识到自己地位比他高一级,便愤而指责地道。
郭镛早前在司礼监还佩服这个人的学识,但慢慢便穿这其实是一个伪君子,便对着还躲在被窝中的怀恩道:“下雨天有屋顶避雨,天寒有舒服的蚕丝被盖着,哪怕起床都有宫女伺候你穿衣,只是你怕已经忘记这些是谁给你的了吧?”
“这是冤家应得的,你该不会不知道杂家直谏先帝护储之事吧?”怀恩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洋洋自得地道。
郭镛将他的得意劲看在眼里,显得戏谑地道:“护储?怀公公,你莫不是真的贵人多忘事,杂家当时可是在场,只能说你是好演技真好!”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当心祸从口出!”怀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当即掀开身上的蚕丝被愤怒地威胁道。
郭镛便是主动退了一步,而身后的两个身材高大的锦衣卫当即上前准备抓人。
“郭镛,你这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