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裕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裕虽然已经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但真从高高在上的吏部尚书宝座摔下来的时候,大脑还是变得一片空白,显得行尸走肉般进行接旨道。
跟户部尚书李敏带冠闲住不同,现在的圣旨仅仅只是闲住的话,其实是直接免去吏部尚书的官职。
至于是不是还能复起,那就要看个人造化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便体现出抱团的好处,像王越遭到整个官场所厌恶,而王恕赢到满朝清流的一致举荐。
“终归是一个妄念,自己在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呆得太久呢?”李裕看着交到自己手里的圣旨,嘴角不由得一阵泛苦地暗道。
他出身于寒门,虽然有幸走上科举一途,但在官场中并无人脉。却不像徐溥这般进入翰林院,自己老师原首辅商辂压根都没有正眼瞧自己。
既然是苦熬了三十三年,四年前才升至正二品的都察院右都御史。即便是都察院的第二把手,但还是遭到了排挤,不到一年便被踢到南京都察院养老了。
或许是心中那份不甘作祟,或许是自己人生的一次机遇,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原礼部左侍郎李孜省才得以返京出任工部尚书,最后更是侥幸出任吏部尚书。
只是自己并非万安真正心仪之人,而徐溥亦是看在同年的交情上并没有反对,上任还不足一年,而今再度遭到这个朝堂的排挤。
终究而言,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融入这个高端圈层,自己不过是足够听话才被他们临时推到这个高位罢了。
“退下吧!”梁芳看着眼前这个失神落魄的吏部尚书,便是淡淡地开口道。
“是!”李裕嘴里挤出一个字,便捧着圣旨回班。
朱祐樘发现跟自己所料的一般,昨晚的那场雨致使气温再降,人数果然又比昨天少了一截,便对出列吏部右侍郎刘宣道:“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