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落英,老从篱下避虚名。
可怜世态如云变,安得人心似水平。
终日遣怀唯仗酒,几年绝口不谈兵。
溪山只在衡门外,嬴得清闲了此生。
……
一个身材高大且俊郎的老头手捧一壶茶躺在竹椅上,望着一行大雁从秋高气爽的蓝天飞过,显得有感而发地作诗道。
此人正是曾经威名赫赫的威宁伯王越,只是因被弹劾“作诗怨望”,而今已经谪居这里已经四年。
“爷爷,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新君将你官复原职,还恢复了咱们家威宁伯的爵位!”王煜拍马过来,显得十分亢奋地道。
王赵的脸色一沉,当即便认真地说教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岂可枉论新君!”
“这不是没有其他人,孙儿才敢跟你说的这个梦吗?”王煜再度确认周围没有人,便继续认真地道:“爷爷,你曾经跟孙儿说过:当年皇上并非是因为诗作而治罪于你,而是皇上担心太子无法掌控你,所以才效仿太祖帮太孙除掉有威胁的军阀!若真是新君继位,新君会不会起复你呢?”
“你爷爷起复不了!且不说太子远远没有当今圣上的雄心壮志,朝中的文臣亦不会让你爷爷回去,顶多免除你爷爷的罪责罢了!”王越喝了一口茶水,显得人间清醒地道。
王煜相信自己爷爷对时局的判断,便是失望地拍马离开了。
王越看着王煜拍马离开的身影,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不仅自己孙儿王煜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其实昨晚自己同样做了一个相似的梦,似乎真的预示着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