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能救则救,最后走到了那一颗老树之下时候,因为过度消耗,鬓角白发似乎有扩散的趋势,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坐在那棋局之前,沙哑道:“敖流先生,可有所感……”
被他护持的命魂散开,化作了淡淡透明之感的敖流,坐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面前,却仍旧是那一局棋。
敖流面容悲伤,道:“……小友,何苦救我这一时?”
少年道人看着眼前的龙王:“那你又何必要舍命去斩龙台?”
众生有情,大道无私,终究是相斥的,但是又有谁能彻底舍弃?
敖流知道齐无惑的意思,知道他仍旧记着当日之情,为公当斩,但是顾念之情,却也该尽全力,看着眼前少年道人那被斩尽的寿和根基,叹息一声,环顾周围,呢喃道:“此劫终究还是引动了……”
“我没有想到,最后看到的中州会是这样。”
少年道人沉默许久,问道:“先生后悔当日救人吗?”
敖流轻笑出声,道:“你终究还是年少啊,孩子。”
“天猷真君让你判我,但是最终下决定的,还是他,至于计都所说的。”
“因为我救人而波及我……”
“那你的意思是,老夫该小心翼翼,以祈求恶人不要盯上我吗?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中州和锦州不同,锦州是单独的,更倾向于人世间的混乱,不涉及到秩序;而这一次,他们是想要借助三千六百年大阵为契机打破秩序的平衡,而既然要打破阵法。”
“作为天下之中土的中州,又怎么会被他们忽略呢?”
“这本就是必然会被当做七大节点之一的地方啊。”
“老夫不救人,也或者救人,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目标和结局。”
敖流呢喃:“说到底,不过只是选择罢了。”
“若是司法大天尊,会考虑更多,在情理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