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猷终究还是在维系住底线的层次上,默许了龙王敖流想要保住自己儿子的私心。
少年道人忽而抬手刹那之间写作灵纹。
轻声道:“敕!”
流光变化。
敕令之命下,短暂地凝聚了老龙王的命魂。
而天魂,地魂,以及七魄,早已在斩龙台时就粉碎了。
天猷抬眸看向齐无惑,灵妙公等地祇,以及太白星君等诸北极驱邪院战将也看向了他,天猷漠然道:“荡魔,你的敕字,难以凝聚他的魂魄,三魂七魄也只剩下了一条命魂,倾你全力,不过难以维系一炷香时间,你要做什么?”
少年道人不答。
地祇有人骂一句,惺惺作态!为何不方才判决之时手下留情啊!
虽是判官,稍微抬一抬笔锋,又如何?!
却也无人敢于喝骂北极驱邪。
天猷却已看出了这个少年人的想法。
公是公,私是私,为公当斩,这一次厮杀齐无惑全称参与,见到过死亡惨烈,拼尽全力,损害自身道基且耗斩我寿元三甲子,才勉强维系住,可即便如此,死伤极重,敖流在重伤之后,不曾上报蓬莱司,而是选择传位于子,渎职有罪,不斩不足以应对中州之百姓。
但是作为个人,终究不是只有道心,也难以做到大道无情。
也因此才会有劫难之说法。
人之复杂,莫过于是,如此已是入劫应劫,天猷真君平淡道:
“汝已完成职责,可退下了。”
齐无惑道决微动,一行礼,在北极驱邪和地祇共同的复杂注视下转身离开了,以自身维系住了敕字,这样又不像是判官了,和北极驱邪院的立场有所背离,可偏又是他自己亲自做出判决。
虽然众人都知道,哪怕齐无惑做出的是其他,天猷也不会允许,但是这少年道人心中所判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