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次,又耗费了很大的功夫帮着调理,这才敢做此事,最终少年收针的时候,连树兰只是啊了一声,忍不住闭上眼睛,眼泪流淌,缓和了一会儿后,下意识睁开眼,只觉得刺目无比,又立刻闭上,眼泪流淌着。
只能看到微光里有一个剪影,声音温和:
“许久不能够见物,还是要闭上眼睛多缓缓的。”
连树兰先是点了点头,而后那一双经历过很多的事情而变得满是皱纹的手掌抓住齐无惑的袖袍,却是极为有力气:“我会等着,会等着……齐道长,齐道长,我女儿她,她……”
眼下摆在齐无惑面前的无非是两条道路,要不然就是说谎遮掩。
要不然,便是直说真话。
少年道人沉默了一会儿,温和道:“我正是为你的女儿,传递临终的遗愿而来的。”
连树兰张了张口。
她没有那种极端的情绪崩塌的感觉,只是方才那般坚韧有力地拉着少年道人的手掌,忽而就散去了全部的力气一样松开来,像是木头一样坐在那里,而后闭着眼睛,本来就已经瘦小的身子蜷缩起来,捂着嘴巴,先是发出了一声尖而长的声音,像是北风吹拂过破了洞的窗户。
而后紧接着的才是压抑又激烈,根本不像是哭泣的低微嚎叫。
少年道人安静站在这里。
连树兰的情绪许久后才能够平复下来啊,那一双刚刚治好的眼睛再度有些灰暗了些,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抬起头,看到了那少年道人去做了饭菜,端在她的面前,女子的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看着眼前的食物,只是悲凉笑着道:“……道长这样年轻,应该没有过失去亲人的经历吧?”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
“就让我死在这里多好?”
少年道人道:“有的。”
连树兰怔住。
这个看上去似是过得很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