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几乎都在这里,平日里看惯了这般的风景,突然要离开,却觉得不舍得了,催了我好多次,也总是推脱着没有去,倒是让我都疑惑了,小道长,你说人们总说是眷恋家乡,但是家乡到底是什么呢?”
少年道人看着老人的模样,想了想,回答道:
“眷恋的或许是回忆。”
老人微怔,看着这红尘之中的人群,忽而微笑:“好一个回忆啊。”
“小道长说的对。”
“我眷恋的并非是寻常的地方和风景,或许是我曾经在此地见过和经历过的一切吧。”
“在此年少,再此老,除去这里,还有哪里是我的家乡呢?”
他举杯饮茶,坐在这二楼茶室看向外面。
这个时候,原本威严的五官柔和下来。
齐无惑看着老人的额头,想了想,道:“我会些医术,要我帮忙看看吗?”
老人倒也不拒绝,只是随意笑着道:“那就有劳小道长了。”
齐无惑起身走到老者身边,道一声得罪,伸出手按在老者的额头,却只觉得一股灼热之气,不知为何,倒是让他有几份熟悉之感,可确确实实已经超越了他的医术所能看到的范畴,于是提起手来,那老者也只是笑着道:
“多谢小道长美意了,不过这个估计是你无法解决的。”
“七八年前锦州那一次的灾劫,干旱一州之地,老夫当时仗着有几份神通。”
“就担了两担水,去那地方洒了几场雨,这个就是当时遇到的事情……”
老人抬手摸了摸额头,咳嗽几声,自嘲道:
“否则,也不必如此早就卸任给我那孩儿啊。”
“雨?”
齐无惑忽而微怔。
想到年少那一次,把饼子给更年幼的孩子,却被人一拥而上,抢夺走了吃的,还被打了一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等死,是一场雨水让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才勉强活下来,老者却只看着前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