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中层以上领导也认识,工人却不可能认识太子爷。更何况这些留守在厂里值班、之前一直窝在里头打牌的一群人,本就是张凤鸣从外头招来的流氓地痞,专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张静禅拿起手机,只说了一个字:“来!”
这时,一个高大人影从旁边阴暗角落走出来,手里也拿着一根粗钢筋,挡在张静禅李微意面前,正是钟毅。
“你们先走!我挡着!”钟毅说。
张静禅和李微意却都没动。
刘盈“啧”了一声,说:“还有帮手,给我打!”
“我看谁敢动手!”李微意突然厉喝一声,“我是张静禅,张墨耘的儿子,福铭未来的老板!”
这下工人们倒是一愣。
刘盈说:“听这小子瞎扯什么呀,太子爷怎么可能半夜跑到我们仓库偷东西?而且福铭现在工资都发不出来,他们偷的就是给伱们下个月发工资的钱,把人给我捉了,送警察局去!”
“刘盈!”李微意吼道,“我爸哪里对不住你,背叛福铭,侵吞财产,你才是吞了他们工资的人!”
刘盈恼羞成怒:“放屁!大伙儿别听他胡说,这些年跟着我们,难道亏待过你们?还不是张老板现在翻脸不认人,自己投资亏了钱,不给大家发工资了?打!打!”
这下,这帮流氓工人都被说动了,什么都没有这些年跟着刘盈他们捞钱有说服力。他们手持钢棍,一拥而上。
钟毅已变了脸色,厉喝:“走!”
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从众人背后的工厂大门传来,来人比豹子还快,顷刻就窜到钟毅身边。
是两个高大健壮、戴着鸭舌帽的男子。
李微意唇角一翘,张静禅低声说:“好样的。”
刚才听到他电话搬救兵,两人没来得及商量交流,李微意立刻挺身而出和刘盈对骂,拖延时间。这事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