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手腕,开始拼命将尉迟然朝着外面拖拽,门外的丹玛则举起双手一把抱住了尉迟然的脑袋,伸出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半的舌头。
贺长卿不敢离开半途屋,只得抬脚踹向门外的丹玛,可抬脚踹去根本没用,门外的丹玛纹丝不动。
门外的丹玛用手撑开尉迟然的眼眶,抖动着腐烂的舌尖朝着尉迟然眼珠的位置伸去,嗓子里还发出之前的声音:“有盐吗?”
动弹不得的尉迟然终于知道,他说的并不是“有盐吗”,而是问“有眼吗”,就在它的舌尖即将靠近尉迟然右眼的时候,半途屋内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喊声。
“啊——”那声惨烈的喊声之后,门外的丹玛停止了动作,鼻子朝向贺长卿,仔细闻了闻,然后似乎闻到了从半途屋内丹玛身上蔓延开来的那股恐惧的气味。
门外的丹玛一把甩开尉迟然,又拨开贺长卿,一头冲进屋内,将丹玛压倒在地,像是野兽一样,凑近丹玛的面部夸张地闻着,嗓子眼里不断发出那个声音:“有眼吗?有眼吗?有眼吗?”
丹玛已经彻底吓傻了,惊恐地看着压住自己的另外一个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着,很快两个丹玛的身体逐渐融合在了一起,又逐渐消失。
尉迟然和贺长卿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这算怎么回事?丹玛去哪儿了?人呢?怎么会突然间消失?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嘎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两人战战兢兢地转身,发现铁链末端连着的灵殇最上端的柜门打开了,一双雪白的手从其中慢慢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