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完全不熟的他,有一种被人绑着双手双脚去查案的感觉,更何况此时主要负责“钱修业绑架案”的还是被他一脚提出文物侦缉部的董国衔。
傅茗伟捋着头绪,还得想着怎么应付与董国衔根本无法化解的矛盾,一时间,觉得自己完全就置身于一盆放在文火之上的铁锅之中,而自己则是一只等待被慢慢煮熟的青蛙。
傅茗伟揉着额头,问开车的那名便衣:“哥们,临时指挥处到底在什么地方?”
前面开车的便衣从后视镜中看着他,笑道:“傅队,别叫哥们,叫我陈方,你叫我小陈也行。”
傅茗伟笑了笑:“好,小陈。”
陈方看着前方道:“傅队,临时指挥处其实只是个名头,因为这次情况很特殊,你也知道,文物侦缉部只是试运行的一个单位,大家都编制都在从前的地方,而且这是北京,劳师动众是不可能的,所以指挥处实际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指挥处地点在一家快捷酒店,距离钱修业绑架案的案发地点并不远。”
傅茗伟苦笑道:“和我预料得差不多,小陈,你以前在哪个单位?”
“最早在派出所,后来到了区刑警队。”陈方笑着,看了一眼后视镜,“傅队,您可是声名远扬啊,您可是唯一一个顶着三级警监警衔的刑警队长。”
“声名远扬?我看是声名狼藉吧。”傅茗伟看着陈方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右手食指上有很重的茧子,此时车转弯了,陈方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傅茗伟借机会观察了下他的右手,发现情况也差不多。
等车转弯过去,开稳了之后,傅茗伟道:“陈方,你是什么时候调到特警队的?”
陈方依然目视前方,面不改色:“傅队,您开什么玩笑,我这样的怎么可能进特警队。”
傅茗伟看着陈方,笑道:“陈方,这个案子不知道多久才会结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但你应该清楚,既然是同事,咱们就应该坦诚相见,就算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