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领着唐安蜀往山脚下的稻田中走去,来到稻田边缘,老者停下来问:“你是替你师父来取木陵简的?”
唐安蜀摇头:“并非如此,我是来查明真相的。”
“真相?”老者疑惑道,“什么真相?”
唐安蜀道:“晚辈不知道从何说起,此事很复杂,金陵简中的传尸风已被放出,沿海的甬城已经死伤无数,虽已被控制,但传尸风中暗藏的狂病又被人故意散布在甬城新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师父。”
老者听唐安蜀这么一说,更加疑惑了,仔细打量着唐安蜀,许久才道:“你是说,你背叛了你师父?”
唐安蜀道:“前辈,这并非背叛。”
“那你回答我两个问题。”老者看着唐安蜀,“第一,你为何这么做?第二,你为何会出现在甬城?”
唐安蜀想了想,却反问:“前辈,晚辈斗胆问一句,您与我师父是不是旧识?”
老者冷哼一声:“岂止旧识,他能成为衮衣地相,靠的就是我们的一手栽培。
老者“栽培”二字说得特别的重,唐安蜀能听出那是一种讽刺,再加上老者表情的变化,他断定那讽刺不仅仅是在针对胡深,更指的是老者自己。
唐安蜀知道,这趟不会空手而归,接下来的难点就是如何说服这位前辈相信自己。
老者看着唐安蜀道:“你为何不回答我先前那两个问题?”
唐安蜀道:“前辈,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吧。”说完,唐安蜀顿了顿道,“就从我师父收我为徒那天说起吧。”
老者只是哼了一声,坐在那里听唐安蜀讲述。
唐安蜀回忆叙述的过程中,没有添油加醋,没有任何隐瞒,更没有故意为胡深说好话,也没有在言语之中构陷胡深。
回忆结束的时候,已临傍晚。
老者坐在田坎上看着远处的丛林:“这就是我们造出来的孽。”
唐安蜀也坐在田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