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道:“其实,李松明和江伯其都好对付,怕就怕张辅之和他儿子,特别是他那个儿子。”
裘谷波道:“我和张安培从高小就是同学,这小子从小就离经叛道,自小就喜欢打破传统,特别厌恶读经尊孔,做事偏激,这次从日本留学回来,听说更是变本加厉。”
傅国栋点头:“是呀,听说他竟然还鼓励废除汉字,让咱们都学洋话。”
裘谷波贴门听了听:“大帅莫急,蔡千青既然敢站在大堂之上,那他就一定有对付的办法。”
心中无比担心的傅国栋也只能点头,裘谷波干脆搬了凳子放在后堂门前,让傅国栋坐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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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就那么悄然过去了。
蔡千青和辛广运两人像是两尊雕塑一样立在太师椅左右两侧,不发一语,连呼吸都几乎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而堂下的四人,除了张辅之之外,他儿子张培安和李松明、江伯其都有些不耐烦了,所有的不快都写在了脸上。
张培安看着正在读书的张辅之,低声道:“爹?”
张辅之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嗯?”
张培安不耐烦道:“爹,傅国栋搞什么呀?就把我们这么晾在这?您得说句话呀?”
张辅之指着书道:“听言不可不察,不察则善不善不分。善不善不分,乱莫大焉。”
“这时候你还看什么《吕氏春秋》呀?”张培安眉头紧锁,“爹,您不说话,对面的那两人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张辅之淡淡道:“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你想当鸟,还是想当蛇呀?”
张安培正要说话的时候,对面的江伯其拿着烟斗站了起来:“傅大帅这是故意闭门不见呀?怎么了?怕了?”
李松明假意起身劝阻道:“江老板,安坐,安坐,大帅肯定是公务缠身。”
“公务?有什么公务比陈伯忠兵临城下要紧?”江伯其站在那喝道,故意看着堂上的辛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