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坐在那,呆呆地看着另外一个方向,自言自语道:“我困了,我要睡了。”
乐正贤看着唐安蜀就那么躺下了,躺下的瞬间,唐安蜀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很快入睡。
这小子怎么了?从进磔狱开始,这小子就有点不对劲儿,为什么呢?乐正贤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安蜀,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吗?知道什么叫兄弟吗?知道什么叫同志吗?”
处于迷糊状态的唐安蜀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突然间,唐安蜀的脑子中出现了另外几个声音,是几个少年的声音:“我,杜立国。”
“黄宗汉。”
“段光清。”
“唐胜天。”
“我们四人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对天起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十一年前的那个冬夜,杜立国、黄宗汉、段光清、唐胜天四人在蓉城西城门外的一个破屋子中结拜为了异姓兄弟。
那是民国三年,那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那一年,中华革命党在日本成立;那一年,在那间破屋子中结拜的四个异姓兄弟平均年龄不到九岁。
对四个孩子来说,这个世界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比不上填饱肚子重要。
杜立国和黄宗汉是孤儿,段光清是在窑子里出生长大的,而唐胜天是这四个孩子当中唯一一个拥有完整家庭,父母健在的孩子。
看起来,他应该是四个孩子中最幸福的那个。
唐胜天的父亲是一名邮差,每天的工作就是提着自己的扁担和绳子,步行一小时去蓉城邮政总局,穿上那件写有“蓉城邮差”四个白字的衣服,将属于自己挑送的那些东西用写有“西川道蓉城府”的麻布包裹起来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当他开始工作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虽然工作辛劳,但薪水还算不错,每个月能领到三块光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