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妃还是第一次见贵妃这般毫不掩饰厌恶,忙嗔了谧妃一眼:“好端端的,说这些腌臜东西作甚?”
谧妃讪讪。
舒锦心道:腌臜的是那些狗男人!
舒锦揉了揉眉心,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管不了这个,便转而道:“皇上免了今年的选秀,弘昕的婚事怕是要等三年后了。”
弘昕生于雍正四年正月,迄今为止也不过才十四岁半,在舒锦看来就是大正太一枚,娶老婆?简直个过家家似的。
谧妃见贵妃没有生自己的气,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虽盼着他早日成家立业,不过成了婚,少不得有人提分府之事。唉,晚些就晚些吧。”
舒锦笑道:“好事不怕晚。你也莫急着给他赐什么通房侍妾,免得他移了性情,不肯专心读书了。”
谧妃点头道:“这个臣妾明白。五阿哥就是成婚前,才有了试婚格格。是该叫弘昕跟着学着点儿。”
又絮叨了些家常,二妃这才起身告辞。
兰若大嬷嬷亲自将两位妃主娘娘送出澹宁殿仪门,回到殿中,便看到自家娘娘已经在书房处理宫务了,不由觉得欣慰,便从大宫女书香手上接过雪梨汤,亲自端了进去。
舒锦接过汤抿了一口。
兰若嬷嬷低声道:“娘娘何时厌恶汉女了?”
舒锦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男人的癖好,未免太恶心了些。”
兰若怔了一下,旋即叹惋:“这些汉家姑娘,又有几个是愿意缠足的?”——伤在自己身上,谁不晓得疼?可是没法子,被父母亲戚、甚至左邻右舍七嘴八舌逼得不得不受这般折磨。
舒锦看到兰若眼中的悲悯,便忍不住问:“缠了足的女孩子,长大后真能嫁到富贵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譬如四贝勒如今这个爱妾苏氏,虽然在她看来,给人当小妾不是什么好出路,但对于寻常汉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