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谁?”
“……宏胜国的沈党中。”死去的记忆一下击中了她。
“你惹下此等大祸,说不准不久之后,邺国便会迎来一场大战,这种时候你能一走了之吗?”他问。
郑曲尺身上的气焰一下就萎了:“……不,我不能。”
“所以你需要留下与我一道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这时,郑曲尺难得心虚起来,她低下头道:“可我不仅杀了沈堂中,我还缴了南陈国三百台三弓床弩,还放蛇咬了巨鹿国的士兵与陌野,估计连北渊国那头也得罪了……”
越说,郑曲尺头越低,声音也越小,就像一个闯了祸的弱小孩子。
嗯,一个二百多个月的孩子。
哪知听到这番话,元星洲并未有一句责备,反倒宽尉:“别怕,你不走,我是不会将你交出去的。”
郑曲尺一寒。
假如她执意要走呢,他是不是就要狠心将她交出去顶锅了?
这个话题太危险了,还是换个吧:“邺后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她的罪证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在将五国参加六国试兵的使团送走之后,便能够将其处决。”
“那她的那一双儿女呢?”
“斩草不除根……”
她下意识接了下一句:“春风吹又生?”
元星洲看她:“你既然懂得这个道理,又何必问?”
张了张嘴,她就不该多嘴提这一茬,又想到一事:“我夫君的棺材,巨鹿国的人依照赌约留下来了吗?”
“嗯。”
“那柳柴嵇守营有功,殿下会提拔他当校尉吗?”
“嗯。”
这么好说话?
郑曲尺立马趁热打铁道:“我想随时可以出宫,可以吗?”
“嗯。”
“听说宫中有一座珍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