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攥着胸前衣下的镯子,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不住地饮泣,极为小声,像受伤的小动物在哀鸣一般,连哭都不敢放肆。
「他、他替我挡下了所有的追兵,可他却没有撑到最后……跟我一起离开……」
润土失魂了半晌后,白着一张像鬼一样的脸,喉间的哽咽被他和血一般咽了下去。
他哑着声音道:「夫人,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将军能安排好这一切事情,他一定……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没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启程回到邺国,您……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如今将军府内只剩你一个能主事的女主人了,咱们在邺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代替将军回去先行处理。」
润土的话令郑曲尺抬起了头来。
她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她吸了吸鼻子,咬牙道:「他没死,他一定没死……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对,我们会留下一批暗卫在江中搜寻将军的踪迹,若有消息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润土也如是道。
郑曲尺站了起来,但因为蹲了很久,刚一起身,眼前就是一片黑晕。
「夫人!」
润土赶紧扶住她。
他们这才看到郑曲尺背后不知何时中了一箭,箭尾被掰断了,虽然卡在靠左肩胛的位置,不算要害,但却早已流了
很多的血。
「夫人,你受伤了?」
郑曲尺昏昏沉沉地半睁着眼睛:「是吗?可我为什么……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呢?」
润土闻言,眼眸一下就湿润红了。
——
在睡梦之中,再现了那一队身着蓝色斗篷的人,他们一个个面容模糊,却不约而同地掏出威力惊人的兵器,对着宇文晟的方向发射……
一阵大风掀起他们的袍子,露出了腰间公输家弟子的腰牌时——
「是公输家……」
郑曲尺从梦中被惊醒,就翻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