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尖上,迎面一阵微风吹来,清凉的刚刚好。
蔚垚神色慢慢浅淡含笑,他道:「我与将军是最先认识的,那时候我十二,将军才七岁……」
小时候的宇文晟长得特别好看,好看得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健康孩童,反倒是一樽欲碎的琉璃像,需双手奉捧着仰视。
他肤色于阳光之下,白得透明,发色墨青,瞳仁色偏浅,唇色亦偏浅,浓长的睫毛琥珀色,当他坐在白樱树下,落樱飘散四野之时,他于那一片唯美雪白的风景之中,就像一个不属尘世的樱花精灵。
那是蔚垚第一次见到他。
他父亲是宇文昊的属下,他随父亲过来,因调皮捣蛋翻院墙时,不慎摔倒,爬起来时就看到了他。
两人就这样瞒着大人,偷偷认识了。
宇文晟七岁了,但他却从未踏出过一步梦菀园。
他被他的父亲生生囚禁在这一座庭院当中七年,期间不允与任何人接触。
所以哪怕他七岁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讲。
他一年之中,几乎日日夜夜都待在黑暗之中,唯有他母亲生辰这一天,他才会被宇文昊放出来见一见日光。
他安静、漠然地坐在树下,呆呆不动,蔚垚当时真以为他不是活人。
因为他的皮肤苍白得吓人,简直就是白樱花瓣一般,死寂冷白,毫无生气。
郑曲尺听后,简直不敢想象,这得多狠的心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父亲,为什么要将一个婴幼儿囚禁在方寸之地七年,令他不见日月,不习常事?」郑曲尺声音轻颤地问着。
蔚垚下颌骨绷紧,许久平息了情绪之后,才道:「
此事,得将军亲自来与夫人讲了,蔚垚不敢僭越。」
郑曲尺的确被震动了,但同情归同情,她却不懂:「蔚大哥,你要与我讲的就是这些吗?」
蔚垚苦笑一声:「不,你问我,为何会追随将军,对他死心踏地?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