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依稀便是唐璜。招呼了一声,那人回过头来,果然便是。李响笑道:你怎么在这,伤员都包扎好了?
唐璜垂首道:是情绪极是低落。
李响道:怎么了?
唐璜抬起手来,只见月光下,两手上血迹斑斑,道:我我后悔了
李响心中一翻个,已猜到了七八分,道:你说代价太大?
唐璜抬起脸来,竟已哭得涕泗横流,道:我我给他们包扎可是有人实在救不活了有人也残废了他们疼得厉害,我们我们怎么有权力让他们为我们的一点抱负去送死
他虽然流泪,可是那迷乱的眼神却似要直望进李响的心中,李响不敢看他,叹息一声道:可是你也该知道,想要改天换地,又怎能没有牺牲?
唐璜泣道:我想要新的天下可是我不想要那些牺牲我我不想看不想知道!
这样的任性的话脱口而出,李响也无言以对,便陪着他只在这里站着。清冷的月色下,一个男人哭得像孩子,一个男人茫然得像木头。
寨外忽然传来幽幽断续的号叫:皇恩浩荡,天命难违!正是董天命又来蛊惑人心。
两个人的身子如遭电击,也不知过了多久,唐璜抬起头来道:我我要去气息紊乱,鼻音极重,道,我要去救常自在!我不能让他再牺牲!
李响冷笑道:你终于要动手了?正好,我也正打算去!
唐璜勉强平息抽泣,道:一起去别别杀人!
二人来到寨墙上,外边空地上,董天命皇恩浩荡,天命难为之声,一声声传来。有士卒前二人齐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前来请示,李响笑道:你信他说的话么?那士卒一愣,道:谁?李响咬牙大笑,伸手一指下边,也不用他回答,只安排他们半个时辰后去禀明平天王,便趁着夜色与唐璜跃下寨墙。今晚月色极好,本不适合偷营,可是二人艺高人胆大,一路上影处藏身,明里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