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江虽有两三里宽,但何消一盏茶工夫,早到了江心,舟中人都奇怪那三只江船,在大家这一阵乱的时候,不过半顿饭的工夫,竟已失了踪迹,心生诧异,是以大家都在向上下流眺望。
此间江面甚宽,上下流可望出十数里去,那三只江船再快,也不会在一会工夫,即能驶出眼界之内,是以大家好生惊讶。
那鄱阳渔隐忽然运桨一翻,舟在江心,却忽然转向下流驰去。
金凤叫道:“爹!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不是要到对岸么?”
鄱阳渔隐压着声音,哈哈一笑,说:”好狡猾的崽子们,要想瞒得我老人家,岂非做梦么?”
说着,将手向岸边那芦苇中一指,接着说道:“老夫在水面上闯荡了数十年,岂能被他们瞒过去,要找那三只江船,只要向那片芦苇中寻去,哈哈!我们且和他们捉着迷藏儿。”
双凤听说捉迷藏儿,好不高兴,穷酸已知鄱阳渔隐之意,此刻小舟必在那三只江船上人的监视之下,若直驶对岸停靠,双方耗着,可就不易察知那三只船的行踪了,是以鄱阳渔隐故意将船驶出那船上人的眼界,然后再行折回。
果然,鄱阳渔隐铁桨连翻之下,小舟快如箭射,不大工夫,已出去了七八里地。
这时月已酉斜,虽然月色甚明,但江上薄雾迷蒙,远远看去,有如一重厚厚的幔帐一般,已然看不清那片芦苇了。
鄱阳渔隐这才又一翻桨,小舟立即掉头,向右面江边驶去,快近江岸,又将小舟掉头,逆水上行。
鄱阳渔隐这老儿的功夫,端的了得,小舟逆水上行,竟然丝毫未减速度,仍同箭射一般。
小舟这般在江上绕了一个圈子,双凤心窍玲珑,和欧阳彬一般,已知鄱阳渔隐之意,小舟再掉头上驶,三人全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江的那片芦苇,只有勿恶懵懂,心下好生不痛快,心说:“这老儿说要请人喝酒,却只顾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