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现在酒楼上等待,自己出来的时间已久,凤儿必在十分惦念,并又想道,“谅这光天化日之,朗朗乾坤之中,又是闹市左近,娘儿们最是胆小不过,定然是被林中蛇虫之类骇着了。”
想至此,也就不在意,出得林来,那镇甸即已在望,忽见道旁黄影晃动,定晴一看,原来是一块黄色的碎布,被风吹得飘动不已,似是从襟上撕裂下来的。
玉麟也没放在心上,径奔入镇,哪知上得酒楼一看,凤儿和勿恶踪迹皆无。
他这里刚在一怔之际,早听两个伙计的嚷道:“截着他,别让他跑了。”
寻声看时,却见两个伙计的向他奔来。心说:“他们要截着谁呀?”回头一看,身后并无有人。
那伙计的已到了身侧,冲着他怒目而视道:“好啊!红嘴白舌的,吃饱了,喝足了,抹抹嘴就开溜。嘿嘿!看你年纪轻轻,穿着也蛮象样,却出来骗吃。”
玉麟大怒,说:“伙计,你说谁?”
那伙计皮笑肉不笑,又一声嘿嘿,向另一个伙计说:
“你瞧这么著,这小子还敢不认帐,我作子十几年的伙计,还没见吃霸王酒的,今天我哥俩算开了眼了。”
玉麟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但忽然心中一动,已知是凤儿使了坏,必是她骗过勿恶的银子,抽冷子溜了,为的是要捉弄勿恶,那勿恶无钱付帐,必也趁机溜出店去,故酒菜银子未付,被伙计误会了自己三人是骗吃的,当时即压下怒火,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来,拍的一声,扔在桌上,怒目向两个伙计的一扫。
两个伙计的立时噤若寒蝉,目瞪口呆。玉麟也没工夫跟他们生气,再说,这也是凤儿捉弄勿恶,惹得伙计的猜疑,当时就问明了该多少银子,照数付了。
这才问凤儿和勿恶哪去了,那伙计的早堆下笑脸,说:
“爷,要不是爷的两位同伴,悄没声的走了,我们天胆也不敢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