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一看,月洞门的前面。尚有几副座头,玉麟即进入月洞门,在靠右边一副空着的桌旁坐下,自有酒保前来侍候酒茶。
玉麟一边饮酒,一面向楼中酒客打量,见来此饮酒的都是衣冠楚楚,大多是生意买卖人,并无扎眼的座客,也就不再留意。哪知他刚放杯饮酒,蓦听得楼梯响动,打下面上来一人,玉麟是坐在月洞门靠里的右边,虽然有纱帘隔着,但由里向外,看得最清楚,见上楼来的,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富家公子打捞,头戴文生巾,身穿蓝宝绸缎服,个子不高,却是潇洒。
这年轻公子上得楼来,也略一打量,见无其他座头空下来,无巧不巧的去到月洞门外右边一坐,刚好和玉麟隔着花格,只是玉麟面向楼梯那面,那少年公子却背靠着月洞门,面向临街的窗户。
这一来,这少年公子看不见玉麟,玉麟却将他看得个真切。
这年轻公子好副相貌,只见他双眸似水剪,丹脸若花生,眉挑翠柳,鼻垂玉峰,一声清脆唤酒保,皓齿露出,还似两排碎玉。
玉麟心中突然一动,这面孔好熟,但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声音似乎也很熟。
玉麟想了一阵,因想不起来,也就罢了,但却因此留了意,心说:“这少年不但潇洒,而且美,可惜美得有点像女人,这么大了,还是童音,好清脆。”
那少年公子自斟自饮,全没发觉有人在注意他,这个工夫,又有酒客陆续上来,将那空着的座头,都坐满了。玉麟这时亦已酒够了份量,正准备离去,蓦听楼梯上一阵暴响,响声很大,四座皆惊。玉麟抬头一看,只见那楼梯口先露出一顶新士巾,面孔随即现出,上来了一人,大环眼,朝天鼻,一张大嘴。玉麟不由一怔,心说:“怎么你也来了!”
来的正是勿恶,玉麟不是怕别的,是怕他和自己亲热。
勿恶上得楼来,四下里一看,大环眼就瞪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