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响声杂乱而粗暴。
“啊,啊!就来,就来,是哪位啊?”
庄造撑着腰站起来,心想:就是讨债或催我搬家的,也不该这么晚才来。
“挂号信,急件。”门外的人说。
没有人会给我来这样的信,不是弄错了吧。他半信半疑地打开了门,只见两个大汉象冲出闸门的水,一下涌了进来。
俩人都在三十岁左右,眼神发出异样的凶光,其中一人拿着铁锹。他想,有这样投递员吗?山田被推揉着摇摇晃晃地问道:“信在哪儿?”
“信?什么信?您要发信吗?我们就是为您服务来了。”
全是胡言乱语。接着,另一个人明白地说:“不那么说你合开门吗?我们不想干那种非法砸门的事,想尽可能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来。”
说着,俩人连鞋也不脱,就大步地闯进内室。
“等等,为什么随便闯进人家的内室,你们是官员吗?”
庄造对这种无礼行为,发出了责问。他想,当一个人需要清静地度过人生的最后一夜时,一般人是没有权力扰乱的。这时,那两个人交替开腔了。
“官员?对,我们就是官员。七年前在一个官府干事,被撤了职。后来又在监狱的机关里工作。”
“而今在那里也被撤了职,这样,我们走到外边来了。”
听了这不着边际的话,庄造沉思起来:他们从监狱出来,可到这里干什么呢?我既没有告过密,也没有协助警方逮捕过犯人。我一直是靠变买东西过活,从来也没有妨碍过别人的买卖。此外,我从来也没有得罪过人……
看来准是强盗!于是庄造用训诫的口气说:
“你们知道这里住着我一个孤老头子,就想来捞一把吗?你们打错了主意。瞧!我这里什么也没有。请回吧!”
两个大汉听了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