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的听到他俩唠嗑,从里边走出来,也这么说。
他又来到博物馆,特意请人家帮忙,在陈列的古代箱柜锁孔上试试,也都不合适。馆员叨念说:
“我不知道您这是从哪弄的钥匙,为啥这么热心找锁,这里可没有能对上号的。”
馆员又领他到资料室,查看古今各地的钥匙照片集。钥匙形状有大有小,有的有历史价值,有的漂亮美观,有的样式新颖别致,种类繁多,就是没有他捡的那种钥匙。他道谢后,走出博物馆。
他没有停止继续努力带着这把钥匙找锁。手里有这把钥匙,某地就有用这把钥匙开的锁。当然会有。只要有,也就应该能找到,所以必须去找。
他被钥匙迷住,中了魔似地一个心眼找下去。他想象当他拧开一把锁时的兴奋、满足和全身浸透幸福感,就一点也不觉疲劳了。
他行动奇特,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他已经跨过自己暗中乐滋滋地试验阶段,有点半公开化了。很多人听到关于这把钥匙的传闻,也没有说这把钥匙是自己的而往回要。也有人半开玩笑地来索取钥匙,但拿不出锁,假话也就戳穿了。
一有时间,他就外出旅行。虽然手头很紧,但因这是一次追求希望的旅行,并不感到辛苦。他甚至到各种楼房去试探或者打听有没有因为没有钥匙打不开的箱柜和门。
但不论走到哪里,他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每次他都手托钥匙,长吁短叹。钥匙表面受到叹息的哈气,刚有些朦胧发暗,又立刻闪闪发光,好象在说:“你还没找到哇?”象催促,象嘲笑,又象和他窈窃私语。
他又鼓起勇气,继续他那没有目标但却充满期望的旅行——不如何时结束的旅行。
反复进行了无数次的试探,尝到了无数次失望的滋味,他却更加执拗了。只有找到这把钥匙能打开的东西才算大事完毕。他相信那里边必然蕴藏着一个绚丽多采,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