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并不是一拔剑就完事,在这决战之前,需要时间做战前准备,白鬼和姜越亦是要拟定战之策略。
至于始皇帝当下之安危,白鬼与姜越并未考虑太多。
十里梅坞之时,他们曾经亲眼见过始皇帝之强悍,这东方渐离不过就是一个击筑的瞎子,想要对始皇帝安危造成威胁,简直是痴心妄想,无稽之谈。
待白鬼与姜越领命离去之后,始皇禹政注视着东方渐离,并未言语。
只见东方渐离踏步而前,走到始皇之身侧,这一座山坡之边缘。
从这山坡边缘之巅,可以纵望整个战场的局势,亦可以望见整座充斥着无尽「血炁」的烈阳城。
当然,东方渐离是个瞎子,对于这些他都看不见。
“朕很好奇,托你来此之人,给了你什么,让你愿意放下心中的那份孤傲,来为朕击筑奏乐。”
始皇瞥了眼身边跪坐而下,将手中墨色玄筑轻放于身前的东方渐离。
他清晰记得当年之东方渐离,宁愿自毁双目,亦是不愿为租户一筑。
“无他,还一份人情罢了。”
东方渐离左手按筑弦的一端,右手执一方竹尺,静默待之。
他来此只为一曲,曲终,人散。
“人情。”
始皇禹政双手负于身后,黑金帝袍于风中飞扬,远眺前方暗幕之下的巍巍烈阳城。
“朕,本应与你一般,欠那个人一份人情。”
“可他却告诉朕,人情已经还了。”
始皇禹政不禁想起,当他落入那吴福妖人算计之时,于心海中立下的那个契约。
‘小道可以助陛下脱困,而陛下,需要答应小道一件事。’
‘待陛下重掌身躯之日,小道可是会来收账的。’
这份人情,始皇很是疑惑,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何时还了,又是如何还的。
而在这时,禹政的眉头微微皱起,眸中泛起凛然寒芒。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