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沉默不语的楚清河,猛的站了起来。
“稷下书院?”
“儒家的那个稷下书院?!天下儒生心中的圣堂之地?!”
似是不信,楚清河接连开口问。
“对。”
楚辞看了眼楚清河。
他早就猜到,自个这算得上半个儒家信徒的老爹,若是一听到要去稷下书院,什么思乡之情,统统都是放狗屁。
“当然,如果阿父实在不愿意离开,那就在这烈阳继续住着,有儿在,断然不会让阿父有半分损伤。”
‘啪’。
楚清河一拍桌子。
“这怎么行?!”
“为父与伱阿母岂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你好好做你的事,不用挂念父母。”
说罢,楚清河看向宋楧。
“夫人,你我快快收拾行李,明日便随儒家君子启程前往稷下。”
这会楚清河书也不看了,起身就是朝卧房方向走去。
宋楧看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笑归笑,接着她凝重的看向楚辞,抬手握住楚辞的手。
“九歌,阿母只是一介妇人。”
“阿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但阿母只希望,不管这天下怎么变,你能平平安安。”
“答应阿母,不要轻易犯险。”
言语之间,可见宋楧的眼眶泛起了红。
“阿母放心。”
楚辞笑了笑。
“儿不会有事的。”
“嗯,嗯。”
宋楧连连点头。
“那你先休息,我与你阿父先去收拾行李。”
宋楧抹了抹眼角,轻轻将怀中的小白转移到楚辞怀中,随后起身折去。
…………………
翌日,清晨。
月明星稀,凉风秋意。
楚府门前,小白如八爪鱼一般,抱住楚辞上身,藏在楚辞披着的青衣大氅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