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只叹香火道缥缈,尽是野狐淫祀亭。
小神无奈苟且身,语多谨慎不陈情。
非是存心欺妄上,而是胆怯小儿性。
今日听得老朽言,万望恕罪且容情。”
路明非听此言语,心中一动,即道:“若是这般讲来,此地果是本源流,只道沧海桑田,故人长绝?”
那土地点头道:“合该如此,且改天换地,天机混乱,岁月曲折,恐还有蹊跷,乃我等不知也。”
路明非心道:“若是如此,这许多蛟龙之种倒是有迹可循。原是这些逆子孽孙大放情怀之故,却得意忘形,反遗祸也。”
他又思量道:“这老儿所言亦不可全信。一来他目光短浅,本领低微,所识有限。二来奸滑奸诈,颇有城府,恐有所保留。我且自留意。”
想罢,便道:“今日之事也罢,倘若你再行诓骗,不尽不实。呵,那妖魔凶恶,我戟也未尝不利!”
那土地忙躬身礼道:“小神知之,不敢妄言。”
路明非冷笑道:“我料你不敢与那魔勾连,却也不知此地可否还有妖魔邪怪。我存身之事,你若敢四处张扬,便是万里天涯,也立取你命!”
那土地抖若筛糠,连称“不敢”。
路明非即跌足而起,纵上云头道:“我去也。”
说罢,驾雾腾云,复回家而去。正是:
从来人性似渊临,言语寒暄道殷勤。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土地有苦口难言,明非自辨真与赝。
即知妖魔欺玄真,将持画戟斩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