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在上朝。闻讯立刻散了朝会冲回椒房殿,赵夕颜已经被扶进产房,有苏太后陪着,硬是没让他进去。
这是赵夕颜第三次临盆生产,是徐靖第一次亲眼目睹赵夕颜阵痛。
徐靖急得额头直冒汗,也不用琥珀来扶,伸手就抱起赵夕颜,大步进了产房,极为小心地将她放在窄塌上。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为她擦拭汗珠。
赵夕颜忍过第一波阵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通通的眼。
赵夕颜有些好笑,声音虚弱地取笑他:“疼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哭了。”
徐靖红着眼:“月牙儿,是我让你受苦了。”
要不是他做了皇帝,月牙儿也不必为了皇家子嗣一胎接着一胎的生。
赵夕颜太了解他了,一听就知道他心里在愧疚什么,压低声音说道:“我喜欢孩子,乐意受这个苦。你不要自责。”
徐靖低声道:“这个生了之后,我们的子嗣足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赵夕颜嗯一声,阵痛再次汹涌而来,她没力气说话,很快闭上眼。
一旁的四个接生嬷嬷一脸为难。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领头的黄嬷嬷陪笑着张口:“娘娘临盆生产,还请皇上避一避。”
“产房里血气重,别冲撞了皇上。说的正是……”
徐靖哪里肯走:“我今天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话音刚落,苏太后便快步进了产房,绷着脸撵人:“女子生产,要经历的痛苦无人能取代。皇上真心疼月牙儿,就立刻出去。别让月牙儿分心。”
“春生哥哥,你出去等着。”赵夕颜忍着痛张口催促。
徐靖只得起身出去。
他在产房外转来转去,像一头拉磨的驴子,神色暴躁不安。
小果儿小花儿小叶儿齐整整地坐着,眼巴巴地看着亲爹走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