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慕容慎!简直是咄~咄逼人!”
徐靖目中闪着怒火,愤而低语。
马公公慕容慎一行人被府中管事领着去梳洗安顿。
谢郡守和郑将军都留了下来。
眼见徐靖这般恼怒,谢郡守忍不住叹道:“慕容慎年少得志,得太子信重。此次又是传旨,又要领兵剿匪。想来立了战功,很快就会升官。”
“这等人物,嚣张跋扈些也是难免。世子还是稍稍忍耐一二吧!”
三姐徐莹是谢家儿媳。谢郡守是姻亲长辈,徐靖平日对谢郡守也算客气。
此时,徐靖怒火上涌,压根听不进去,冷笑道:“我不忍他,他又能怎么样?”
谢郡守:“……”
对哦,眼前这位世子爷是个霸王脾气。只有别人让着他,还从没容忍过任何人。
郑将军说话就顺耳多了:“慕容慎很快就要领兵去剿匪,在北海郡待不了几天。世子不理他也罢。”
徐靖呼出一口闷气,定定心神道:“今晚我在府中设小宴,宴请马公公和慕容校尉。到时候,请谢郡守郑将军一并前来。”
国丧期,不宜大肆饮宴,设小宴倒是无妨。
谢郡守郑将军一并应下,各自先道别离去。
徐靖坐了片刻,平复心情后,去了北海王的寝室。
远远地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北海王躺在床榻上,肥胖的身躯盖着厚厚的丝棉被褥。面色发黄,目光晦暗,一派行将朽木的模样。
北海王妃坐在床榻边,抹着眼泪。徐莞低声劝慰。
徐靖一进来,北海王妃就不哭了,飞快地擦了眼角:“春生,你可别招惹那个慕容慎了。”
徐莞蹙眉低语:“母妃说的是。慕容慎此人,看着十分厉害难缠。暂且敷衍几日,将他应付走了就是。”
徐靖心里莫名发闷,又不便和老娘亲姐争辩,胡乱点头。
躺在病榻上的北海王睁开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