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王家巷子隔了两条街,什么也看不清。
杨万胜死了吗?
周隋被杀了吗?
死了最好。就算没死,今夜也够他们受的了。
只要有活口,王通逃不了一个私下勾连土匪意欲谋~反的罪名。北海郡会立刻警戒,上奏朝廷剿匪。她暗中令人送出去的信,就更有说服力和可信度。平原郡淄川郡会严加防守,周隋那一伙乱匪,休想再像前世那样攻打城池屠戮百姓……
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忽然由远至近。
“快追!别让他逃了!”
“此人身手超绝,凶悍无匹,别想着活捉了。一起上杀了他!”
贼匪冲着这个方向来了!
玉簪惊骇之下,忘了害怕,猛然拉下车帘:“小姐,快躲到奴婢身后。”
周隋来了吗?
仇恨早已牢牢刻进了骨髓,融进了血液里。赵夕颜目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冷静地安抚玉簪:“别怕!”
怎么能不怕啊!
万一匪徒冲进马车,以小姐为人质怎么办?
退一步说,就是小姐没事,被人察觉到在夜晚出现在贼匪出没之处,损了清名闺誉。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玉簪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小姐,奴婢求你了,躲一躲吧!”
赵夕颜声音依旧平静:“马车就这么大,能躲到哪儿去。徐二五带着人追过来了,一定能拦住他。”
玉簪惊魂未定,无暇琢磨小姐口中的他是谁。她硬是拉扯着赵夕颜蹲下,躲在角落里,身前以小巧的木质柜子挡住。
这点遮挡,在高手眼中,一刀就可破之。
赵夕颜看一眼惊恐的玉簪,将叹息声咽了下去。
赵家的车夫,也被吓得不轻,反射性地拉紧缰绳。拉车的骏马,似感受到了这份仓惶,昂首聿聿嘶鸣。
暗夜中奔逃的贼匪,立刻循着马鸣声冲过来。
赵家车夫眼见着手持明晃晃长刀的刀疤青年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