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澜两人热情邀请入内,让老伴儿去做了好菜人参、鲍鱼皆有,又拿出好酒温上,家中所有最好的东西招待。
天地君亲师,此世师徒之情,绝非方锐前世人情淡薄可比。
再就是,上洛作为曾经的大虞陪都,如今改朝换代,仍是新虞沟通南北的重要城市,城中百姓生活质量相对很不错,可以拿出这些别地寻常人家看来较为珍贵的东西。
或许是人年龄大了,就喜欢说话,坐下之后,董季魁以感慨的语气,向方锐说起上洛这些年的变化。
说起当年那些同窗;说起周长发的后人;说起当初南北虞对峙的紧张;说起曾经大虞效仿南虞科考改革;说起如今新虞……
方锐不时插话,问上一句,心中几多唏嘘感慨。
虞云澜就如一个小妻子,在旁夹菜斟酒,安静倾听。
“啰里啰嗦让小先生见笑了。”董季魁捧起酒杯。
这闲话间,虽然尽是家长里短,但他却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诉说了上洛数十年间的变迁,犹如时代的缩影。
当真是:一壶浊酒尽余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方锐端起清酒,与对方碰了下,一饮而尽。
也就在这一刻,感觉似曾相识,才蓦然回想起,在常山县时的江平安;在淮阴府的葛长庚、荀不惑、牛八斤;在上洛时的周长发……也都曾这么喝过酒。
如今,翻阅这些记忆,却犹如翻开一页页泛黄的书页。
坐了一会儿,方锐、虞云澜提出告辞,董季魁送两人出门,来到旁边的院门口,也即第一世住过数十年的院子。
此处,有一个道人等待。
“北派元始道玄元子,方漓师祖祖地驻守,见过方师祖。”
玄元子恭谨行礼。
“哦,伱认识我?”方锐负手看来。
“道微师姐在雍州有幸得见师祖,留下画像。”
玄元子解释了句,又道:“师祖可是要进入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