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这两三月间过得不错,但并没有因此变得骄气,说是这般的水就喝不惯,喝不下去了。
“既喝了你们的水,自当有所回馈。”
方锐想了下,从灵戒取出一些干饼,准备分给这些流民。
“这……太珍贵了,使不得啊!”翁老丈连连摆手。
“你们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我所拿出的,只是自己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方锐摇摇头,将干饼分给这些人。
“好香的饼子,这是麦香……这是麦香啊!”有人将贴着鼻子大口呼吸着,激动到流泪。
“还是白面的,纯白面的,纵使最好的年景,这般的饼子,我家都难得吃上一回。”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呐!”这人砰砰磕头。
……
一片感激声中。
方锐却看到:这些人基本都没吃;即使吃,也只是掰下一点点,品尝个味儿,就小心收起来。
翁老丈解释道:“这般的好东西,自然该留着,等以后救命哩!”
“理解。”
方锐笑笑,暗叹:‘这便是苦命人呐!’
‘如此世道,单纯以善恶来定义这些流民,是不恰当的,应当从一个广义的角度,辩证看待。’
‘上察山河,下体民心,只有不把自己当做超一格的‘仙’、‘神’、‘圣’,才可始终保持人性,身有人味儿啊!’
他心中种种念头浮现。
“不好了,翁伯,黑阎王来了!”这时,突然有人叫道。
方锐举目眺望。
地平线上,一营千余黑蛟军浮现,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驱赶另一群流民,不时射箭。
只是,那些箭矢却少有射中,似乎只是为了驱赶,找乐子;他们看待那些流民的目光,也不是同类,而好似看野兽。
“黑蛟军啊,这可真是……阴魂不散!”
方锐眸光闪烁:‘如此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