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说要给三姐姐庆生儿哩!”
“这般么?”
方锐见多识广,如何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心思,可也懒得计较,找她麻烦了:“行了,你小心些,自己去玩吧!”
“好耶!”
方漓拍着小手一蹦跳起来,在方锐看过来时,又一下子放轻脚步,淑女般转过了月亮门,就又开始撒欢跳脱了。
一群小鸡、小鸭,两只大狗,叽叽嘎嘎汪汪地跟着走了,呼啦一下子清净下来。
“这小丫头片子……”
方锐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知道,我若是将这一幕画下来,千百年后,给元始道的后人们看看他们的方漓老祖这一面,那些后辈会是什么表情。’
是的,他已经给清衍寄过信,确认将方漓收入元始道门下,不过为了‘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整理方锐的修习(开挂)感悟另开一脉。
而方漓作为元始道另开一脉的老祖,在后世,定然是会被大书特书的。
‘这个小捣蛋鬼,能承担起这个责任么?罢了,再看看吧,不行另选就是。’
方锐暗叹一声,去往后院。
……
窗前。
暮晚的风中,树叶声交织飒飒,有一瓣一瓣的桂花飘落。
“又老了一岁呀!”
三娘子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眼角的皱纹,轻轻叹息着。
她忽然想起了方锐提过的一句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三姐姐!”方锐进来了。
“锐哥儿,你回来了?”三娘子回身,在昏暗光线中,绽放出动人的笑靥。
方锐一时竟怔了下,不由回想起在常山县时,那个漫天霞光的黄昏。
“三姐姐,你真好看!”
“锐哥儿,你就会哄我,我都老了。”
“不老。”
方锐端详着三娘子,容颜依旧,清丽美貌,可眼角,终究已有着较为明显的鱼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