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剩下的话没说下去,方才大木子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
“可方家至少有药,比咱们活下去的可能,可大多了!”语气中满是羡慕。
“咱们胡同的人,也能沾光,说不得能从方家买些药……”
“就是能买,你有大钱么?有多少大钱?真得了病,那就是个无底洞……还不如等死哩!”
“老头子我已是古稀之年,也活够了本,就是明天死了都不亏,可,我那儿孙怎么办哪?”
“刘老哥说的是。先是旱灾,又是兵灾,再是疫灾……老天爷,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有老翁双目含泪,悲怆问天。
……
方锐站在窗前,听闻着外面的议论声,忍不住跟着发出一声叹息:“是啊,兴亡百姓苦,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呢?!”
对于某些人泛酸嫉妒的话,他也没在意——瘟疫之下,人人平等,说不得,对方今天还在说酸话,明天就一命呜呼了。
太过计较,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锐哥儿,不是说喷洒驱虫液么?已经弄好了。”方薛氏在厨房喊道。
“是的,锐哥儿,我们按你说的比例冲泡的,你过来看看行不行?”三娘子也是道。
“来了!”方锐回身。
除了口罩、驱虫药囊外,这驱虫液是他捣鼓出来的另一样防疫物品,由驱虫粉冲泡而成,喷洒屋子之用。
驱虫药囊主要是针对个人防护;而驱虫液,则是在家中大范围喷洒,驱逐鼠蚤,两者还是不太一样的。
“行了,这个比例就挺合适,可以喷洒了。堂屋、里屋,还有院子中……各处都不要有遗漏。”
方锐看了看驱虫液,确保没问题,交代道。
“我们也来帮忙!”
方灵、囡囡,俩小丫头手拉着手,跑了过来。
这种‘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