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了孩子,要说给他听,记住了吗?”他叮嘱道。
“哎,爹,我记心里了。”
阿槐认真点头,然后,咧嘴看向祥林嫂:“娘,明天,咱家是不是煮柳叶的时候,就能加一些麦糠糊糊了?像前些日子一样?”
“是啊,就你这个小兔崽子最机灵!”
祥林嫂拍了下阿槐脑袋,宝贝一般拎起粮袋,拿回屋里,嘴里絮絮叨叨道:“有了这些,咱家又能撑下去一段时间了……这小麻袋,我给倒腾出来、洗干净,明天送还方家嫂嫂……”
……
方锐给枣槐叔一家送粮的事情,被菜根嫂看在眼里。
说来也巧,当时,她出来倒刷锅、洗碗水,恰好就看到了。
回家。
菜根嫂说起这事,又一次叹息:“早知道,当初就该帮方家说话的,看看人家枣槐家,缺粮了,都有人主动上门送麦糠……唉!”
“娘,咱家好久没吃过麦糠了,我好想吃麦糠饼啊!”二蛋听到麦糠,下意识摸着肚子,咽了口口水。
“可怜我儿!”
菜根嫂看着如面如土色、瘦得如皮包骨头般的儿子,心疼道:“当家的,你说:咱们总吃柳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大人还好,可孩子……吃久了,人都吃垮了!”
月光下,福泉叔坐门槛上编着筐,沉默了下,瓮声道:“我说什么?我能有什么法子哩?”
“买粮?家里没钱。借粮?胡同里好一些的人家,就那么几户,和咱们关系都不好……”
当初,他家借了方家的粮,却偏帮宋大山说话,这事过后,柳树胡同的其他人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暗暗给他家打上了‘恩将仇报’的标签,隐隐排斥。
这种处境下,即使菜根嫂拉下脸上门借粮,也借不到。
“当初,我要是没向着宋大山说话就好了,就算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