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匆匆吞咽下去,一小块蘑菇在嘴角咀嚼了半天,让那个味儿浸润到嘴里、胃里,直到心田里,才能稍稍驱散这日子的苦。
……
方锐给三娘子家、枣槐叔家送肉,自是有眼尖的邻居看到,引起一片议论。
……
“这年岁,方家竟然还能吃肉……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黑市吧?不过,其它路子也有可能……方家锐哥儿不是和那个江衙役关系不错吗?还有:老方也有些朋友,我看锐哥儿昨下午拎着东西出去了,多半是捡起那些关系……”
“是啊,入品武者就是不一样,人家路子广着哩!”
……
“咱家上次吃肉,还是在前两年的过年吧?那滋味,都回忆不起来了哟!”
“谁说不是哪?这人和人,没法子比、没法子比啊!”
“行了,这些酸话,在家说也就算了,出去可兴不得……我瞧着那方家锐哥儿,是个记仇的……”
“人家也记恩,不然,哪会大方地送肉?!”
……
“这方家锐哥儿,可真是大方,那可是肉啊,说送就送……”
菜根嫂从窗口向外偷瞄着,絮絮叨叨道:“三娘子家也就罢了,毕竟和方家一向关系好,可枣槐家竟然也有……”
咕咚!
二蛋站在旁边,眼巴巴地向外张望着,下意识吞咽口水。
看到自家儿子这副可怜样子,菜根嫂脸上满是自责,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她的心:“若是……若是当初,不图一时痛快,帮上方家说上一句……枣槐家现在的待遇,就是咱家的了……”
人往往对飘在天上、摸不着的事物,没太大感觉,却对:曾经近在咫尺,从手边溜走的机会,无比遗憾。
孰不知,性格决定命运——菜根嫂的嘴快、小性自私;枣槐叔的沉稳、讲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