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金页,按在桌面之上轻轻推过,问道:“秦登霄是我的弟子,此为他在本宗执律院獬豸受问询的笔录。”
方世哲接过笔录扫了一眼,面色微微一变,许庄继而问道:“既是对簿公堂,为何本宗执律院没有留下贵宗弟子的笔录。”
方世哲眉头深深拧起,沉声道:“我也不瞒许兄,那弟子乃是我方氏子弟,名唤希宋,受宠惯了,性子确不稳妥。”
言至此处方世哲叹了一声,言道:“此番本宗带队的两位尊者,正有我方氏一位长辈,因此他才寻了过来。”
“方希宋与我等所说之言,与此笔录所记有所出入,因此有长辈愿为他做主,之后之事我便没再过问。”
方世哲将笔录往案上一按,拱了拱手,言道:“我知贵宗獬豸能辨曲直,分是非,既有此笔录为证,确是本宗有过在先,使令徒蒙冤了。”
“许兄且放心,既然我已知晓此事,便不能纵容包庇,定令方希宋负荆上冲云峰与令徒赔礼。”
“方师兄言重了。”许庄缓缓点了点头,应道:“不过我许庄还不至于与后辈计较。”
“既已在执律院留下了笔录,贵宗尊者定无不知情的道理,为何依然纵容包庇?”
“是否背靠宗族,就可混淆是非,倒打一耙?莫非我的徒儿,便没有依靠?我却须向贵宗尊者将此事问个清楚。”
“这。”方世哲皱了皱眉,思索着道:“许兄,此事由我处置,才不至令我两宗生隙,你且放心,我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庄回绝道:“我既已寻上门来,便不多劳烦师兄一步,自寻贵宗尊者说理便是。”
方世哲闻出许庄声中决意,喟然一叹,半晌言道:“既如此,不如由我带许兄去寻尊者分说,有我在侧,也好从中斡旋。”
方世哲之言确是情真意切,许庄闻言面色稍霁,应道:“这却不必了,我知此事与师兄无关,师兄参合其中,恐怕伤了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