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不是彼岸教徒,在这里只要变成尸体,那就会成为火的柴薪。
他薇薇喘息,不是劳累,而是心累。
“空哥这么久了还是没怎么变化呢。责任感太强不好,会活得很是艰辛啊。”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这个声音是什么?
有些陌生,但又好像很熟悉。
来自已经久远的记忆深处,那不愿意再回想起的记忆。
那染血之夜下,那个漫不经心坐在墙头对自己吐露真心的身影。
他缓缓回头:“青……眠?”
身后的那个身影,长大了,和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相像。
漆黑的长发化作干枯的苍白,一双灵动得好似会说话的眼眸,此时只余下疯狂和死寂的黑巩膜与白瞳孔。
她长高了很多,但还是很瘦。
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
只有那张笑脸还是很熟悉。
青眠一愣,抿了下嘴,笑容更加灿烂:“不愧是你,空哥。我原本都以为你认不出我了,但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好多年不见,二十几年,四十几年,更久更久。分别的时候才十三岁呢。”
“这样啊……是了,你应该还活着。”弗空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记忆是粘连的。
一朝回想,就勾勒出了许多。
曾经亲如兄妹,相互依偎着度过严冬,分享着半块别人不要的白馒头,他因为她受欺负而去找人打架,打不过的话被她耍小聪明救走,然后再一起打回去。
记忆是有美化的,但弗空也没有忘记那个晚上。
投毒杀了除他以外帮派上下所有人,向自己揭露一切时候的蔑笑。
“当然还活者,就算要死,我也想和空哥你死在一起啊。”
“抱歉,我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