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只是万亦的集体梦境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新鲜空气。

“好久不见，面谱小姐。”万亦干咳两声，语气温和地打招呼道。

“明明我就在你的脑子里啊。”面谱那张脸顿时一垮。

“但我平时完全懒得理你。”

“你用温柔的语气说这句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决定放你自由。”

“……啊？！”面谱还没反应过来，愣神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满脸的不敢相信。

万亦隔着被单两个黑窟窿的双眼中满是慈爱和宽容：“我们经过讨论之后，觉得已经可以放你自由了。你的刑期不算长，但我们认为你已经反思到了自己的错误，真心地进行了悔改。”

听着这个声音，面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感觉前面可能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等着她。

这段时间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呆在万亦的脑海中，天天被大量万亦的垃圾信息穿过自己的精神，每当她被折磨得要崩溃消亡的时候，她那根源性不死又会让她强行存活，顶多宕机一段时间，然后回过神继续被折磨。

她，完全不相信万亦这种生物会有什么好心！

“你这种表情让我很伤心啊，我们可是很艰难地做出这个决定的。哦，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身体的话，我倒也可以送你一具身体，要吗？”

“不了！别了！”她抱头尖叫。

花了点时间冷静下来，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万亦：“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万亦轻轻点头。

虽然还是很不安，但，面谱一瞬间确实产生了“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天使啊”的错觉。

不过也只是错觉，毕竟一切的苦难都是对方带来的，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