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信徒,编号与亵渎的祷词刻在他的皮肤上,他背对着他们,面朝那尊【基利曼】的雕塑跪着,头仰天。
荷鲁斯谨慎地用灵能探去,除了微弱的灵魂与混沌的光芒,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那个信徒就跟寻常的混沌信徒一般,但为何……为何父亲——
荷鲁斯尚未反应过来,人类之主便已然急迫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那个人小跑过去,全然不顾形象。
帝皇跑到那跪着人面前,他颤抖着盯着那大睁着双目,摘下墨镜,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个人类,双手却又悬停在空中,久久无法再进一步。
那个人类显然对其他人的存在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没有命令,因此他不必行动,不需要行动,不需要思考,他就那么跪在地上,将自己最后的价值贡献给【帝国】。
【怎么了,我父?】
荷鲁斯几步跑过来,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尼欧斯。
人类之主的眼中忽然淌出泪来,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那个人默默流泪。
良久的沉默后,人类之主才恍若大梦初醒,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唯独泪依旧在流淌。
“……”
“这里的人们遭受了远超我想象的痛苦……不……已经不再是痛苦了……人类不当如此……怎么会如此?他为何这么选择?不……不可能……他选择哪条路都可以,为何要选择了最令我痛苦的这条路?”
尼欧斯痛苦地说道,他最终伸出手,淡金的光耀亮起来,他为那个残缺的灵魂抚上双目,一阵噼啪的火焰后,一点光芒消逝。
“……我要见另一个我自己一面。”
人类之主说到,目光坚定,泪光让他眼中的金焰朦胧。
“我要见另一个帝皇一面。”
“我要问他为什么。”
他的面庞狰狞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