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略带青年气的后辈联系起来了,沃克斯看起来走了太久太久,又走了太远太远。
某种程度上,在漫长的岁月内,星际战士远比机械贤者所面对的命运更加残酷,
零件可以被替换,数据可以被备份,人格可以被上传,哈迪斯不确定两位贤者们在灵魂与思想上还留存着多少自我,但至少沃克斯在血肉上留存的自我不是那么多了。
不死与长生,终究有别。
哈迪斯想要叹气,又觉得在病人面前这么做不好,他的动作紧急着改成了去拿医疗小推车上摆着的浓缩营养液——
这个是给他准备的,不是给伤员准备的。
那边的消毒水是给伤员准备的。
哈迪斯的动作惊到了布兹,布兹望向哈迪斯,哈迪斯则用眼神示意他,
你喝吗?
布兹晃了晃脑袋,不喝。
好吧。
哈迪斯遗憾地眨了眨眼,他本来想强调一下按时进食对于战斗和决策的重要性,但最终哈迪斯决定还是尊重布兹的意愿。
哈迪斯唯独没有意识到,有一种可能是布兹现在根本喝不下去。
也只有他俩,是病床方圆一百米内,除了沃克斯外,不带防毒面具的存在。
这些气味已经在黑域的处理下无害化了,但特指灵能方面无害化。
喝完一袋,哈迪斯小心地放好废袋,然后去拿下一袋——
他的手一抖。
哈迪斯确信沃克斯的眼皮刚刚动了一下。
白光照下,哈迪斯一动不动,盯着沃克斯,像是在确认刚刚的画面并不是错觉。
他看见沃克斯裸露出来的大血管一鼓一鼓地涌动起来,肌肉纤维颤抖着,然后是猛烈颤抖的眼皮——
沃克斯恍惚地睁开了眼。
刺眼的白光照下来,几乎是同一刻,沃克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