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摆摆手:“让你坐就坐,此地没有第三个人,没有必要那般拘谨,难不成你想要抗旨?”
武涉这才小心翼翼坐下:“臣此次去国万里之遥,所见山川异域,方知陛下所绘舆图果然真实不虚……”
我只是一个搬运工罢了……刘盈笑着说道:“这话你说早了,若是当着太上皇和一干老臣的面说出来,就可为朕正名了!”
武涉笑笑,最终没有说话。
毕竟纵横家讲究疏不间亲,他自然不会参与刘盈和刘邦之间的彼此攻讦,相爱相杀……
刘盈凝目看着武涉,问道:“你快马送来长安的奏疏我看了,此次最远处到了塞琉古的安提柯……所以,你觉得那个国家如何?比照沿途国家又如何?嗯,不和汉比。”
武涉想了想说道:“塞琉古乃西方大国,人口比巽加少了许多,但论及富庶程度却远胜于他,只可惜兵弱,恐怕会为人鱼肉。”
“兵弱?”刘盈反问:“说说你的看法。”
武涉正色说道:
“臣并不懂兵事,大多是听随行的武官,以及被陛下称为西方名将的汉尼拔所言。”
“昔日那个战无不胜的亚历山大死后,继承他国家之人是他的幼子,但小孩子如何能够掌权,于是野心勃勃的将军们纵横捭阖,期间他的母亲也参与其中,最终让一个强大无比的帝国分崩离析……”
“然后,他们的战术战法就变了。”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继业者掌控的力量,导致了他们军事思想继承与发展的不同,比如塞琉古,就主要以骑兵为主,甚至还组建了一支精锐的铁甲骑兵……”
“因此从前那种以大量轻步兵作为突击力量、以方阵维持战线、以骑兵迂回穿插侧后袭击的战术战法终成绝唱……”
“但臣觉得,要想在错综复杂的战场上,亲自率领骑兵准确找到敌人的破绽,然后一击奠定胜负谈何容易?”
“臣,只在一人那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