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説身后带着一队东宫卫士杀气腾腾走来,最先迎上来的是一名他在当地找的翻译,此人无姓,单名一个‘槐’字。
头戴头皮帽子,穿着土黄色打补丁的槐点头哈腰的凑过来,小声说道:“弄错了,弄错了……”
中行説皱眉:“何事错了?”
槐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些女人一听说外面攻城的是白羊王和楼烦王部,都嚷嚷着要给她们发武器,帮汉军守城,杀匈奴……”
看着中行説越发紧蹙的眉头,槐赶忙解释道:“这些人大多和白羊王、楼烦王有杀父杀夫杀子之仇,应该信得过……”
“信或不信岂由尔定?”中行説冷哼一声,望着面前那些匈奴女人的眼睛,突的有些动容。
他从那一双双狭长的眼睛中,看到了不甘与祈求,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焰,看到了满腔的愤怒和仇恨。
“给她们武器,她们能打得过城下的匈奴人?”
“能!”
槐大声的说了一句,旋即苦笑一声:
“小民是从匈奴逃回来的秦人,对匈奴知之甚深,匈奴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女人也不例外。而且他们惯用的一种伎俩,就是两军交战之前,以少年少女组成前驱,骑马散射袭扰敌人……”
“上官且想,同样的一匹草原马,驮着一个成年男子,和驮着一个几十斤重的孩子,必然是后者跑得快……”
“善。尔将匈奴女人分类,能披甲作战者一类,能骑马射箭者一类……”中行説轻轻点头,边转身走边说:“待臜家和郡守言说,若是郡守同意,既让她们出战。”
…………………………
城头上,林挚听完中行説的诉说,迎着他那双带有几分期盼的眼神,冷笑一声:“行啊,让她们登城作战,吾等男子下城休息便是……”
不等中行説再说些什么,林挚面如寒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