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于这里的官吏士庶来说,一切和从前一样。
县令府中,阆中县令翘着二郎腿,正在判一桩偷鸡蛋的案子。
原告说被告偷了他家鸡下的蛋,而被告却说原告家的鸡,每天都到他家的菜地里偷菜吃,所以鸡蛋,自然应该归属于他。
不过县令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将他们二人全部罚去服徭役三十天,然后把鸡和鸡蛋一起充公。
毕竟在他们二人的说法中,原告的鸡偷了被告家的菜,而被告却偷了鸡蛋。
按照李斯制定的秦律,不论偷窃的物品价值多少钱,盗窃的罪名都会成立!
所以鸡会被充公。
至于原告和蛋?
前者管教不严,所以和后者一起连坐。
阆中县令嘴角扬起冷笑,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少顷,大堂中被告原告面面相觑,大声呼喊冤枉,旋即被衙役拖了下去,准备按照扰闹公堂的罪名,每人抽十鞭子。
只是还不等县令听到外间的哭爹喊娘声,远处的大街上,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以及轰轰隆隆的脚步声。
县令皱皱眉头,指挥了一名衙役出门查看,不过从他的视角,看到衙役定走到门口,愣住不动,缓缓向后倒下,血流满地。
“刁民造反,还是山里的巴人又下山了?”
他一个激灵站起,向后院狂奔而去,准备和全家人躲进地道,以此来暂避一时。
贼人抢够了,自然就走了。
只不过还不等他跑入后院,就只觉得后背一疼,胸前出现了一根沾染着鲜血的箭头。
“啊,我死了……”
…………
阆中县,当林挚率军赶来的时候,郦商已经开始组织人手,四下张贴约法三章的内容,并开始安抚城中百姓,完全接管了武库和官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