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陈登鸣的身影,窃窃私语议论着方才惊险的一幕。
说到精彩处有人还眉飞色舞,仿佛自己就是刚刚大发神威的陈登鸣。
在不少弟子看来,血鬼道人这种凶名在外的筑基魔修,那就是战场上的万人屠,甭说遭遇了,老远听到名号就能令人色变战栗。
曾经他们听闻陈师叔击退过血鬼道人,还以为其中有些夸大的成分,毕竟非亲眼所见,一些弟子还是将信将疑。
但今日现场目睹,陈师叔弹指之间操刀斩杀一头血妖,还斩断另一头更强血妖的手臂,震慑得血鬼道人不敢追击,只留下一句场面话,这威风气派,自是令一众弟子钦佩崇拜,心驰神往。
不过,不同于弟子们的兴奋崇拜,陈登鸣此时冷静下来思索,却隐隐感觉事态不对劲。
“这阵子诸多妖魔的踪迹是越来越少,李师兄、鹤师姐他们也击杀了不少妖魔。
我本以为上次侵入近来的妖魔之祸即将结束。
按道理,血鬼道人等魔修应该会趁乱离去才是,何以至今还留在东域腹地,甚至胆敢现身暴露踪迹?”
他发丝飘舞,沉凝思索之间,感觉此事很蹊跷。
魔修又不是傻子,知晓在暗地里搞偷袭还有胜算,出现在明面上,那就是找死。
但既然敢冒险显露踪迹,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有其目的。
“莫非血鬼道人这次是打算捕杀我?以报曾经的仇怨,也削减长春派的实力.不过,他一个人就来捕杀我,看来也是很有自信,也太小觑了我,兴许是打错了算盘。”
才思索到这里,陈登鸣脸色又不由微变。
既然他已被魔修列入猎杀名单,有没有可能,其他师兄师姐也已同时遇袭?
若是如此,只能说潜伏起来的魔修都是预谋已久,恰好就选在如今妖魔即将被清理一空的时候,也正是他们的警惕心最弱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