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入口,温热、甘润,略带火辣,满口尽是浓郁的醇香。
神情肃穆的周长风伸手拿起空位前的碗,将里边的酒全都倒在了地上。
少了一位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同伴,大家都有些郁郁,尤其是现在的场景更是勾起了他们的伤感之情,往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同放幻灯片似的浮现于脑海中。
于是没过多久,五人的晚餐就演变成了一边讲过往的故事一边抹眼泪,同时喝酒夹菜。
半晌,眼眶湿润的谢万诚侧首问道:“营长,孙之信的遗言咋整?”
闻言,几人都看向了周长风。
“生者已矣、逝者安息。”他的目光落在杯盏上,淡淡道:“他交代要让他老婆改嫁的初衷自然是不想她早早守寡受罪,他老婆同意最好,可如果不同意呢?我想我们也没法强迫,只能尽力劝说。”
“反正我是觉着,如果有孕了,那就没必要硬劝着让人家流产改嫁。”刘启冬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未出世的孩子不也是一条命么?何必啊。”
“唉。”薛灿叹了口气,“可这一出生就没了爹,孩子打小估计都要受白眼,而且一个姑娘家的要独自把孩子带大,多难哦。”
“是啊,倘若真心想让他老婆能继续安生过日子,恐怕最好的法子就是改嫁,不然孤苦伶仃几十年…活受罪啊。”
实际上宋元明以来对于所谓的贞节远远称不上极端,把贞洁、守寡之类的推上巅峰的还得看我大清。
清朝在《礼部则例》中明确规定了妇女在夫亡之后需要守节,而如果表现好,还要予以表彰,如此大加鼓励这种极端狭隘的风尚。
纵观南北两宋三百多年,有记载的贞洁烈女总共不过二百人,但随着程朱理学的影响,元朝短短几十年就有近四百人,而前明二百七十多年即增加到两万多人。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较之清朝只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