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又见面了。”
身上遍布尘土与血迹的淑苓很是狼狈,她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当时就起疑心了是吧?”
“你的表演说实话有点粗劣,不难察觉。”周长风话锋一转,平静道:“为什么要通敌叛国?”
“我没有通敌,我早就入了英國籍了。”
“有意思,那你清不清楚你要为你的罪行付出什么代价?”
“绞…绞死。”脸色苍白的淑苓吐出了两个字。
“那也太麻烦了,枪毙多方便省事啊,对吧?”周长风半开玩笑地回道。
他调转目光,挥手下令,“上车,准备出发。这个女的留着,交由大部队的宪兵审讯。”
“别、别…不要,你…你带我走吧。”
“哦?为什么?”
“他们会杀了我的。”
周长风觉得有些好笑,他拔出了自己的配枪晃了晃,“说的好像我不会毙了你一样。”
淑苓的双眸一下子黯淡下来了。
这时有人前来请示,问那名重伤的英國女特工该怎么办。
胸、腹两处各中了两块炮弹破片,左手胳膊被一发机枪弹几乎打断,失血与开放性气胸让这位“霍夫曼夫人”的性命危在旦夕。
“如果抢救的话,把握多大?”周长风向身旁的军医中士问道。
“这里条件有限,估摸着…一成吧。”后者也不太确定。
“一成?呃…那就犯不着浪费了,给她一针镇痛,然后就别管了。”
“是。”
负伤的十名守军士兵同样需要救治,于是周长风便指派军医中士和三名医护兵留了下来。
其他人将车辆原地掉头,然后上车出发,临走前倒是也把淑苓给捎上了,此外还有他们停在东岸几里外的几辆车里边的一些文件资料与小型短波电台。